的动作顿了顿,把家居服放在沙发上:“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拦着?”陈浚铭的声音陡然拔高,像被点燃的炮仗,“就因为他拿林清的娘家威胁你?就因为你怕吵架,怕破坏你那点可怜的‘恩爱’?”
“小铭!”陈奕恒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陈浚铭逼近一步,几乎贴到他面前,能闻到他身上的茶味,“是你觉得陈氏不重要,还是我不重要?”
陈奕恒看着他发红的眼眶,像看到了多年前那个被抢走玩具就红了眼的小孩。他忽然抬手,捏住陈浚铭夹着烟盒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硬。“别抽了。”他说,声音很轻,“你肺不好。”
陈浚铭挣扎着想甩开,却被他攥得更紧。陈奕恒的指尖擦过他的手背,婚戒的凉意渗进来,像在提醒他什么。“哥替你处理,嗯?”他的语气放软了,带着点哄人的意味,像小时候替他擦掉眼泪那样,“明天我去见张副总,股份的事……”
“我不要你替!”陈浚铭猛地抽回手,烟盒掉在地上,烟卷滚了一地,“陈奕恒,你能不能别总这样?你以为你是神吗?什么都想护着,什么都想揽着,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这样,有多恶心!”
最后两个字像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空气里。
陈奕恒的脸色瞬间白了,后退半步,撞在茶几上,杯子里的凉茶泼了出来,溅湿了他的裤脚。他看着陈浚铭,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像被掐灭的烟蒂。“恶心……吗?”他低声问,声音轻得像叹息。
陈浚铭的心脏像被狠狠剜了一下,疼得他喘不过气。他想说不是的,他想说他只是恨自己,恨自己明明被这样纵容着,却还像个疯子一样不知好歹。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更锋利的刃:“是。看着你戴着别人的戒指,却对我做这些越界的事,我觉得恶心。”
陈奕恒没再说什么,只是弯腰,一片一片捡起地上的烟卷。他的动作很慢,指尖有些抖,婚戒碰在地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数数,又像在告别。
陈浚铭转身冲进浴室,把花洒开到最大。热水浇在身上,烫得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