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有关系?”陈浚铭猛地站起来,手狠狠按在他的行李箱上,迫使他看向自己,“跟我?哥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带着一身她的味道住到我这里,是想让我每天提醒自己,你还是她的丈夫?”
他的手往下滑,攥住陈奕恒的手腕,指尖狠狠掐在那道婚戒留下的白痕上:“这里空着又怎么样?你心里的位置,不还是给她留着吗?”
陈奕恒的呼吸乱了,想抽回手,却被攥得更紧。陈浚铭的力道大得吓人,指腹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像在惩罚,又像在泄愤。
“陈浚铭!”陈奕恒的声音终于带了点怒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选!”陈浚铭嘶吼着,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选我!选这个能让你发疯、能让你哭、能让你把婚戒摘了的我!而不是那个只会给你盛粥、给你熨衬衫、让你当‘好丈夫’的林清!”
他的眼眶红得像要滴血,眼底的疯狂比任何时候都要烈:“你选啊!现在就选!”
陈奕恒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睫毛上沾着的水汽,忽然就没了力气。这小孩总是这样,用最锋利的方式剖开他的伪装,逼着他面对那些不敢承认的心思——他确实舍不得陈浚铭眼底的光,确实忘不了车里那场失控的吻,确实在摘下婚戒的那一刻,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不走了。”陈奕恒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行李箱……你想扔就扔了吧。”
陈浚铭愣住了。
陈奕恒反手握住他的手,把那只还在发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听,它在跳。”他的心跳又快又急,像在回应,“只在你面前这样。”
陈浚铭的喉咙瞬间哽住。他看着陈奕恒眼底那抹不再躲闪的温柔,看着他手腕上被自己掐出的红痕,忽然觉得眼眶发烫。
原来赢的感觉是这样的。不是得意,不是炫耀,是像被什么东西烫了心,又麻又酸,却带着止不住的甜。
“谁要扔你的东西。”陈浚铭别开脸,声音闷闷的,手却诚实地松开了行李箱,转而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颈间,“我就是……就是看不惯你总带着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