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昨晚熬夜改方案的后劲还没过去——眼前的景象实在荒唐，自家不过五十平的小公寓里，竟挤着七个她只在手机里见过的身影。
最扎眼的是个穿运动服的男生，身形挺拔，额发微湿，正是她游戏里养的体育生杨亦泽。他几步凑到她面前，语气带着点委屈的雀跃：“姐姐，你怎么不相信你会来找我？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我之前在杭州训练，现在在北京读书呢。”
旁边站着的代柯穿着简单的白T恤，手里抱着台笔记本电脑，声音清爽又带着点疑惑：“我是代柯，计算机专业，广州人，现在也在北京上学。刚才还在调试程序，怎么眨眼就到这儿了？”
月虹的目光下意识扫过其他人：穿浅灰西装、气质儒雅的温教授，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温和，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房间布局；一身休闲潮牌的寒江，手里还攥着个拍立得，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机身，像是刚结束外景拍摄；西装革履、气场强大的江屿，正皱着眉按动手机，可屏幕始终一片漆黑，连信号格都没出现；举着便携支架的李晨则急得转圈，嘴里反复念叨：“怎么突然断播了？刚还跟粉丝说要聊新选题……”
这些人，全是她手机里的电子虚拟人——游戏角色、学习软件里的教授形象、广告建模人物、小说里的总裁设定、直播平台的虚拟主播……怎么会突然变成真人站在这儿？
月虹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意清晰，可眼前的场景没半点变化。她盯着杨亦泽看了几秒，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觉得这肯定是熬夜过度产生的幻觉。既然是梦，那大胆点又何妨？
她深吸一口气，在另外六人惊讶的目光里，上前一步，抬手扶住杨亦泽的肩膀，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柔软的触感传来，还有清晰的温度顺着指尖蔓延——这不是梦！月虹猛地后退半步，手指还僵在半空，脸上瞬间烧得发烫，连声音都有点发颤：“你、你们……真的是真人？”
杨亦泽被亲得愣了一下，随即耳尖泛红，伸手想拉她的手腕，语气比刚才更软：“姐姐，我当然是真的。你别怕，我们就是想来找你。”
温教授推了推眼镜，先稳住了场面，语气平和地开口：“月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