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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谷出口。夜枭如同亘古不变的雕像,沉默地伫立在瘴气边缘。当紫烬的身影从中走出时,他冰冷的眸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确认了什么,随即微微颔首,转身引路。
两人依旧沉默地返回魔宫。
沿途的守卫感受到紫烬身上那尚未完全收敛的、带着血腥与毁灭气息的冰冷魔气,无不更加敬畏地低下头颅,不敢直视。
魔宫主殿。玄羲依旧端坐于王座之上,仿佛从未移动过分毫。幽瞳如同幽灵般静立在其身侧阴影之中。
夜枭在殿门口停下,沉默守卫。紫烬独自步入大殿,停在阶下,微微抬首,紫色的眼眸平静地迎上那双重瞳血眸。
无需言语,结果已然明了。
玄羲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血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满意的神色。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她体内那更加圆融、更加强大的魔元,以及那经过杀戮与抉择后愈发冰冷的意志。
“看来,本座的魔刃,尚未锈钝。”他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听不出喜怒。
幽瞳在一旁平静开口,如同陈述既定事实:“邢无锋重伤遁逃,道心受损,携‘紫烬’之名溃退。其余天阙宗弟子,一死,余者皆伤。”
玄羲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却并未从紫烬身上移开:“感觉如何?手刃‘故人’的滋味。”
紫烬(虞烬)的神色没有丝毫波动,声音清冷:“无关痛痒之辈,何来滋味。只是清理了聒噪的蚊蝇罢了。”
“哦?”玄羲血眸微眯,语气中多了一丝玩味,“本座还以为,你会顺势收了那邢无锋的金丹,以泄心头之恨。”
“他的金丹,污秽不堪,徒增累赘。”紫烬的回答冰冷而倨傲,“留给重光老贼看一眼他忠犬的惨状,更有价值。”
“呵……倒是会算计了。”玄羲低笑一声,并未追究她是否真的如此想,还是另有顾虑,“也罢。你的‘回礼’,本座很期待。”
他话锋一转,血色眼眸中泛起冰冷的波澜:“既然刃已开锋,也该见见真正的血了。”
幽瞳适时接话,声音平淡无波:“怨骨坡战局胶着。蛮骨凭借血祭暂居上风,但消耗巨大。血屠本部精锐未动,似在等待时机。其间,发现疑似‘影魔’活动痕迹,以及……少量不属于任何已知势力的精纯魔气残留。”
影魔?精纯魔气?紫烬目光微凝。这两个词,让她本能地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