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春水在此时抬起头,无可奈何地说道:“差不多也够了吧,浊清。”
他伸出一掌,“不言”剑直逼浊清而去,剑势如风,将那剑气和紫色真气全都打了出去。
“我们这一次,应当是过往三十年内,最巅峰的一场对决了。”南宫春水的年龄看起来在场间最小,口气却是最大。
浊清收了掌,剑势却将他打退数丈之外。
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向依旧气定神闲的南宫春水。
“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已经说了,我叫南宫春水,是个儒雅的读书人。”南宫春水无奈道。
“不可能,你方才的修为——”浊清吐出一口浊气,心中的那股郁结之气却依旧未散去。
南宫春水叹了口气,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
“半步神游也仍然是逍遥天境,我说了压一境和你打,我可没有骗人啊。”南宫春水开口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你是神游玄境的高手了?”浊清皱眉道。
“你们这些江湖人,无聊得很,总是爱说什么境界境界的,难不成我们交手还要先互报境界,你比我高,我就不打你,算你赢?”
高手四境,一境四阶,是百晓堂那小毛孩子分出来的,怎么这些老江湖却一个个都认为他说得对呢?
南宫春水随手一挥,将不言剑归鞘,他缓缓上前几步,停在浊清面前。
“想我当年,天下武学,一共分十七境,每几十年就换一个说法,来来回回其实都没有太大的意义,还是得看真打。”
“我见过金刚杀逍遥,可见过自在称第一,意义不大的。”南宫春水完全不顾众人的眼神越来越怪异,说得很是兴起,“不过啊,你有一句说对了。”
浊清冷笑:“哪一句?”
“我的确是神游玄境的高手。”
说是以高一境打你,那就是一境。
“你六岁入宫,心有不甘,于是花了三十年练成神功盖世,本以为可以横行天下,没想到遇上了我,真是惨啊。”李长生长叹一声。
浊清神色恍惚,似乎已然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现在的你,我弹指可杀,但是我不杀。”
“就当给太安帝那个狗东西最后一点儿面子,我也留了一份信给你,回去好好看一看,要——好好看。”南宫春水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