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师父话中之意……
“您似乎很欣赏那位殿下？”雷梦杀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李长生收起空了的酒壶，低声叹道：“那是萧氏皇族少有的通透之人，即便是风七也不如她，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雷梦杀不解地问道。
“可惜，差一点就是我的徒弟了。”真是的，他好歹是天下第一高手，怎么还有人拒绝拜他为师？
谢宣那小子是一个，小云昭就是另一个。
谢宣拒绝拜师的理由是，天下第一读书不够多。
小云昭拒绝的理由是，单纯不想降低自己的辈分。
多么离谱又合理的借口啊，真是伤透了他的心，不提也罢！
看着李长生再度一跃而起，雷梦杀挠了挠头。
所以说，师父还想过收那位殿下为徒？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没听说过？
*
又过了两日，几乎所有的参加学堂大考的考生都已到达天启。
天启城大大小小的客栈几乎住满了人。
云昭也从庄子回到了长公主府。
刚一回到府中，苏昌河便手握着手下递来的最新消息前来求见。
书房内，云昭轻轻合上了手中的账册。
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桌案右侧那高高摞起的一堆账册时，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她伸手拿起了左侧仅剩的一本账册，继续仔细翻阅起来。
苏昌河静默地侧坐一旁，不时端起精致的茶盏轻啜一口，任由清雅的茶香与心绪一同荡漾。
但更多的时候，他则手托下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位正埋首于账册间的人，连眼神也未曾稍离片刻。
乌黑亮泽的长发由一根精致的丝带轻轻束起，雪青色的衣裙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平添几分清雅婉约之气，然而，细看之下，眉眼间却难掩一抹淡淡的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云昭终于合上了账册，她长舒一口气，按了按有些疲惫的眉心。
这时，一双修长的手覆在肩上，按压着有些僵硬的肩头。
不轻不重的力道，一点点化去了肩上的酸涩。
“殿下辛苦了。”低沉的嗓音自背后悠悠传来，云昭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僵硬，苏昌河见状，亦是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