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日不见，小云昭功力见长呀。
如今这修为至少得有神游玄境了，十几岁的神游玄境，比之他当年也不差什么了，真是后生可畏。
至于小云昭选的驸马，虽不及小云昭，但这一身功力至少是逍遥天境中的大逍遥了。
而他收的几个徒弟，一个个年纪那么大了，别说是神游玄境了，逍遥天境的也没几个。
可见是平日里荒废了修炼，不争气啊。
南宫春水抿了口茶水，看着一脸‘和善’的云昭，随意地摆了摆手，“我不过是想试探试探这小子，又不是真的想对他如何，小儿女家家的，年纪不大一个个倒是挺护犊子。”
云昭面不改色，“说起护犊子，云昭却是比不得先生。”
为了百里东君这个徒弟重返天启，还对着浊清一通威胁，可比她厉害多了。
南宫春水不满地轻哼一声，“还不是你那个皇帝堂兄太过糊涂，不然，我又何必大老远地重返天启。”
有这个时间，多陪陪他家夫人游山玩水，不香吗？
“先生所言甚是，只是人心急之下难免会做出些糊涂事，更何况，留给那位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虽说太安帝隐瞒了消息，但根据早前宫中传来的消息，她这位皇兄，至多只有半年可活了。
察觉到云昭言辞间隐含的深意，南宫春水面带微笑，眼中闪烁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是吗？那可真是活该了。”
云昭不可置否，“先生，日后有何打算？”
“打算？”南宫春水的眼眸熠熠生辉，语气中蕴含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与心上人共赴天涯，浪迹江湖，一去不归。”
这烦人的天启城，他再也不来了。
云昭抿唇一笑，“如此，云昭便祝先生一路顺风了。”
南宫春水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站起身来，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袖，他背负双手，傲然站立，“我南宫春水所行之路，自是光明正大，坦荡如砥。”
“小云昭，再会。”
话音刚落，那抹白色的影子再次瞬间消逝，宛如从未出现过般，只留下一阵轻风拂过。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云昭哑然失笑，“李先生，还是那个李先生。”
“无论是名震天下的李长生，还是温文尔雅的南宫春水，终究都是同一个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