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梅荪默了默,义正言辞:“殿下,兹事体大,明日微臣会修书一封,如实禀告陛下。”
与其等宋宜春这狗东西去陛下面前狺狺狂吠,攀扯殿下,倒不如他一早将此事告知陛下,避免宋宜春倒打一耙。
云昭微微颔首,她倒是不怕宋宜春告状,无论是冒领功劳还是贻误军情,桩桩件件皆由证据。此事若抖到皇兄面前,倒霉的只会是宋宜春。
再则身为英国公世子的宋墨立下如此大的功劳,虎子犬父,皇兄一怒之下,说不准会让宋墨提前袭爵。
她虽对宋墨了解不多,但相比于宋宜春,无疑是一个天一个地,无论怎么看,英国公之位还是宋墨来当更为合适。
且听梅大哥的意思,即便宋宜春不说,他也是打定主意要将此事告知皇兄。
百利而无一害之事,她自然不会阻止。
不但不会阻止,到时候她还会煽风点火,务必要让宋宜春‘安心养伤’。
打定主意后,云昭不再久留,和蒋梅荪告别后,当即乘着马车离开了军营。
而云昭刚离开定国公大营,蒋梅荪就狠狠地踹了宋宜春一脚,或许是一脚不够解气,又接连补了两脚。
这下可好,本来就重伤在身的宋宜春,更是伤上加伤。
但蒋梅荪会可怜宋宜春吗?那自然是不会的。
随意指派了几个人将宋宜春送走后,直接一道奏折送到京城。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澄平帝龙颜大怒,不止夺了宋宜春仅有的运粮官的职位,更责罚其闭门思过三年。
反观之宋墨,封了将军不说,还承袭英国公之位。
父子两个,一贬一升,倒是叫京城中的勋贵们看足了热闹。
*
京城,数里之外。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官道上,华丽宽敞的马车慢悠悠地前行着,拉车的四匹马尤为高大神俊。
马车中,云昭看着京中传来的消息,微微扬起嘴角,“皇兄的动作还挺快。”
她人还没到京城呢,英国公就换人做了。
“殿下,咱们离开福亭不久,定国公便命人快马加鞭的将奏折送到了京城。”苏琰将倒好的茶递到云昭面前。
“如此说来,倒是定国公的功劳。”云昭抿了口茶,“英国公府如何了?”
想起关于英国公府的传闻,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