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太子神色如常,无他,见得多了便也习惯了。
被云昭怼了一句的澄平帝习亦是以为常地叹了口气,“昌平所言有理。”
“窦昭,你且说说想要什么赏赐?”
已经做好准备迎接龙颜大怒的大臣们:……
窦昭心中一喜,想到自己的打算,对着澄平帝恭敬一拜,“承蒙陛下不弃,臣女略通筹算,又知土豆的种植之法,臣女愿为国家奔走效劳,臣女请求陛下,允许臣女前往辽东,传授土豆种植之法。”
见此,作为户部郎中地窦世英心中一慌,想到前些日子窦世枢的交代,纠结再三,终是开口道:“陛下,微臣门单户薄,无有男丁,只有两个女儿承欢膝下,如今小女已经与济宁侯定下婚约,总不能让济宁侯府一同前往辽东种土豆吧。”
听着窦世英话语间的阻拦之意,窦昭眉眼低垂,眼中的光也逐渐黯淡。
澄平帝眉头微蹙,土豆是窦昭献上,虽说此物容易种植,但以防万一,窦昭前往更为稳妥,可偏偏窦昭又定了亲……
澄平帝纠结之际,云昭忽然开口了,“窦郎中还真是是非不分,儿女私情怎比得上家国大事?”
窦世枢心中大惊,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昌平长公主,微臣并无此意啊!”
“是吗?”云昭冷冷一笑,“土豆种植事关万民,窦四姑娘心有大义,甘愿不辞辛苦远赴辽东传授种植之法,你身为父亲,却已定亲之事推脱,窦世英,你居心何在?”
一顶帽子从天而降,这下窦世英真的慌了,结结巴巴地说:“微臣,微臣……”
“你可闭嘴吧。”云昭翻了个白眼,“窦四姑娘自幼由崔老夫人教养,亲事按说也该是崔老夫人亲自过问,可据本宫所知,越过崔老夫人,擅自定下了与济宁侯府的亲事,属实不孝。
还有那济宁侯,一个空有侯位只会寻花问柳的酒囊饭袋。
即便是窦家想借儿女婚事攀附权贵,也该寻个真正的权贵之家,而不是寻了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腌臜玩意儿,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
你为子不孝,为父不慈。如今还要阻拦这惠及万民之事,实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一通呵斥下,窦世英彻底呆住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辩驳。
旁观的澄平帝满是欣慰,相比窦世英挨得这一顿骂,他那几句阴阳怪气算什么呢?由此可见,昌平还是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