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烟散去，众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边缘处，一道白色的身影显露了出来。
受了一记掌心雷的张灵玉看上去十分狼狈，发丝凌乱，嘴角挂着血迹，连白色的道袍也染上了几道污痕。
云昭上下打量了一眼，以她治伤多年的经验来看，张灵玉也就受了点外伤，血条至少还有一大半，没啥子大问题。
事实上确实这样，修习雷法的哪能不遭雷劈，亲身体会到了阳五雷的滋味，张灵玉终于亮出来了大招。
漆黑如墨的阴雷自张灵玉脚下无声蔓延，色泽厚重而混浊，形状奇诡莫测，仿佛炸泄露的水银，无孔不入。那丝丝逼近的雷电，如同暗夜中潜伏的毒蛇，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悄然向张楚岚逼近。
云昭惊讶地长大了嘴巴，“这就是阴五雷？怎么看上去，脏脏的？”
就像是融化状态的沥青，还是自带闪电特效的那种。
王也轻轻勾了勾嘴角，“阴五雷厚重混浊，还有一个名字，叫水脏雷。”
原来如此，云昭点了点头，目光移向赛场上两只白袖子都在咕噜咕噜冒雷的张灵玉，她好像有些理解张灵玉对阳五雷的执着了。
张灵玉平时都是白衣白发，纤尘不染的打扮，一看就是个爱干净的。
这水脏雷，显然不符合他的人设。
看了眼白发飘飘的张灵玉，已经张灵玉脚下厚重混浊的阴五雷，云昭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张灵玉对阳五雷有执念，但这并不意味着张灵玉会疏忽对阴五雷的修行。
此时的张灵玉几乎和阴雷化为一体，他的身形融入阴雷之中，若隐若现，一个刹那消失在原地，眨眼间又出现在另一处。
张楚岚甚至来不及反应，就接连遭受了猛烈的攻击，被阴雷布满的赛场仿佛被张灵玉掌控着，每一寸空间都成了他肆意穿梭的领域。
遭受攻击的张楚岚肉眼可见的狼狈了下来，身上也添了几道伤痕。
但张灵玉并没有继续攻击，反而停下来告诉张楚岚如何应对阴五雷。
对于张灵玉再次出乎意料的操作，云昭沉默了。
如果说之前收手是为了体会一番被阳五雷击中的滋味，那这一次收手，云昭实在是想不出找补的借口了。
要么是张灵玉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他压根没想赢。
谁家正常人比赛时，还主动把弱点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