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宫说的这些糟心徒弟，怎么那么像二徒弟信中提到的北离八公子？
云昭想了想，忽然问：“南宫，你是李长生？”
南宫春水笑得荡漾，“嘿嘿，昭昭猜出来了？”
云昭点头：“我虽身居岛上数年，但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天下第一的名声还是听过的。”
南宫春水摆了摆手，嘴角略微上扬，“什么天下第一，都是虚命，虚名。”
但想到他一开始没有对云昭表明另外一层身份，又多了几分心虚，“昭昭，你可怪我对你有所隐瞒？”
云昭抬眸，“我并没有主动问你，若是我问了，你会瞒我吗？”
南宫春水立马回答，“当然不会。”
“既然这样，我又怎会怪你？再说了……”云昭语气停顿，笑意温柔如水，“出门在外，谁还没几个身份呢。”
她当初在外游历时不知道披了几个马甲呢，且在她看来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南宫春水一脸感动，“昭昭如此通透，实在教我无言以对。”
“先不要忙着感动，我问你个问题。”
“昭昭尽管问，我自是知无不言。”
云昭上下打量了南宫春水一眼，意味深长地问道：“我听说天下第一的李长生是个白发苍苍的酒鬼糟老头子，你瞧着倒是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就冲南宫春水现在这张脸，至多弱冠之年，和糟老头子完全不沾边儿，可见传言和事实是有差距的。
南宫春水瞪大了眼睛，“我？糟老头子？”
他像是糟老头子吗？即便他未返老还童，那也是鹤发童颜，仙人之姿，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在背后编排他！
清风老道？不会，清风老道修行多年，是个有分寸的道士，不屑于攻击他人的长相。
小莫衣就更不可能了。
云昭忍住笑，“我是在北离游历时偶然听到的传闻。”
南宫春水轻哼一声，“未亲眼所见，便肆意散播流言，那人真是口无遮拦，不积口德。”
看着南宫春水那气得鼓鼓的腮帮子，云昭的肩膀忍不住抖动了两下，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南宫春水：“昭昭，你笑我？”
云昭收回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经地回答：“怎会？你看错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