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学堂大考初试终于开始。
虽然是学堂的大考，但初试的地方却挑在了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千金台，天启城第一赌坊。
千金台之外，似乎大半个天启城百姓都已经来围观了，把外面挤得水泄不通。城防营出动了三支小队赶来，才勉强打开了一条路，供真正参加大考的考生进入。
“那是贺军侯府的世子！”
“礼部尚书的三公子？”
“洛城将军的大公子！”
“岭南萧家的少掌门？”
光是这些参加大考人的身份，就值得让城防营出动十支小队了，城防营只出动了三只，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守卫部队藏在那些围观的人群中，那是学堂的人，真正暗中保护着这场大考安全的护卫。
对面的茶楼上，一张卷帘散了下来。
云昭拿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口气：“真是热闹。”
南宫春水笑了一下，“昭昭感兴趣地话，要不要进去看看？”
云昭摇头，考试什么的，她还是不凑热闹了。
她放下茶盏，目光随意地扫向长街上的人群，待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时，微微一顿。
身着黑衣的少年头戴斗笠，双手抱臂而立，背后斜挂一柄重剑，沉静如水的气质在喧嚣人群里显得格外醒目。
下一刻，铜锣声响起，八十几名考生纷纷入场。
那背着重剑的少年亦是跟着人群进入了千金台。
南宫春水顺着云昭的目光向下望去，“昭昭，你在看什么？”
除了人还是人，没什么特别的。
云昭托着下巴，反问道：“南宫可要收关门弟子？”
南宫春水笑了笑，“看眼缘吧，我已经数年未收徒了。”
这次参加学堂大考的几乎是来自北离各地的良才美玉，资质出众者不在少数。
只是大考结束，他就要离开天启，徒弟什么的只会耽误他前进的脚步。
云昭有些意外，“看来是我误会了。”
南宫春水语气顿住，“误会？”
“我还以为……你已经定好了人选，借着学堂大考的名头将其收入门下。”
“此话怎讲？”
云昭回忆着数日前的见闻，“我刚到天启那日，遇见了几个人，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