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伞的苏暮雨缓步而来,他在红衣男子身旁站定,“天启来信了。”
苏昌河又撒下一把鱼食,随意地点了点头。
苏暮雨语气顿住,补充道:“是师父传的信。”
苏昌河回头,好奇地问:“师父传的信?师父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苏暮雨神色有些复杂,将信递了过去,“你自己看吧。”
信的内容很少,只有三张纸,第一张简短交代了一些天启城中的变故。
苏昌河挑了挑眉,“天启城很热闹嘛。”
大热闹不断,小热闹不绝,早知道他也去趟天启城了,错过这么多好戏,当真可惜。
第二张纸则是一副画,画得似乎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小庙,画的右下角还标着一个特别的徽记。
至于另一张,字数繁多,但写的确实天启城的各个不起眼的店铺位置。
苏昌河的目光久久停留两张薄薄的纸上,片刻后,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起初只是微不可察的弧度,轻笑声从喉咙溢出,笑声愈发肆意。
苏暮雨后退一步,皱紧了眉头,“昌河,你疯了?”
苏昌河笑意收敛,将两张纸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意问深长道:“木鱼,你不懂。”
百晓堂总堂的位置,这是多少江湖人可望而不可得的东西。
“这可不是信,这是宝贝。”
价值连城的宝贝!
看在宝贝的份上,他就大人有大小量,不和昌离那小子计较了。
不过,百晓堂还是可以计较计较的,欺负到昌离的头上,他这个当兄长的怎么能冷眼旁观,怎么说也得出口气才是。
至于如何出这口气,苏昌河的眼底渐渐浮现出一抹深邃的暗色,唇角勾勒出危险而意味深长的弧度,像是猎人锁定了猎物,又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旁的苏暮雨习以为常地摇头,看来,昌河又要坑人了。。。。。
事实证明,苏暮雨对苏昌河的了解相当精准。
接下来的几日,苏昌河不慌不忙地拜访了百晓堂在柴桑城的据所有点,手法娴熟,游刃有余,收获颇丰。
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此次并未‘赶尽杀绝’,反而十分大方地放走一个人去天启报信。
*
天启城。
百晓堂总堂内,灯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