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不由皱眉：“可是……”
南宫春水目光温柔且坚定，“若是日后我无法让昭昭心悦于我，自然是我不够好，亦不会过多纠缠。”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必须纠缠到底。
“届时若昭昭不弃，依然可以把我当作好友。”
云昭沉默了下来，按照南宫的意思，无论如何，他们的结局都不会太糟糕。
但不知为何，她总一种违和感，好像会落入什么圈套一般。
察觉到云昭的犹豫，南宫春水随即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眼中似有雾气，“昭昭，不信我吗？”
异常的感觉刹那间消散，云昭当即开口：“我信你。”
虽说她与南宫相识时日尚浅，但对南宫的为人，她是清楚的。若仅凭些许飘忽不定的感觉便无端生疑，未免太过不公。
南宫春水抬起眼眸，笑意如涟漪般在脸上晕染开来，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他双手将云昭抱在怀里，声音轻若呢喃：“你信我，便够了。”
云昭身体僵硬了一下，待感受到颈侧的温热时，又放松了身体。
果然，是她想多了。
*
得到了名分，南宫春水肉眼可见地更加粘人了。
云昭几乎无时无刻都能看到身边某个熟悉的身影，曾经在苍灵岛时，二人几乎是形影不离，是以对此，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眼下，南宫似乎有些不同，像是有什么心事。
“南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知于我？”
南宫春水动作流畅地给云昭倒了杯茶，“昭昭又叫错了，应当唤我春水才是。”
南宫什么的听着就很疏远，春水多好听呀。
云昭从善如流地改口，“春水。”
南宫春水弯起眉眼，“昭昭能不能再唤一声。”
云昭：……
南宫春水见好就收，“其实，我确实有件事要同昭昭商议。”
“何事？”
“昭昭打算何时离开天启？”
云昭沉吟片刻，“随时都可以。”
这几日天启倒是平静了许多，但也愈发无趣了。
南宫春水笑着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如何？”
她意外地看向南宫春水，“为何非要夜晚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