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却摇了摇头,握住了南宫春水的手腕,“不急,我先为你疗伤。”
南宫春水微微怔住,随即露出一抹略显苍白的笑意,“昭昭莫要忧心,不过是些许小伤,三五日过去,想必也就无碍了。”
他的语气风淡云轻,还带着几分安抚之意,仿佛真的只是受了些许无关紧要的小伤。但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却悄然泄露了他极力想要掩藏的痛楚。
云昭眼神愈发担忧,语气中夹杂着关心和责备,“傻,若能早些恢复又何必硬抗着。”
南宫春水轻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昭昭刚出关,总该歇一歇……”
云昭知道南宫春水是好意,但凡事有轻重缓急,眼下还是治伤更重要。
“定神。”
南宫春水嘴唇动了动,“可是,我的伤真的……”
云昭抬眸,“莫叫我担心,可好?”
清明的眼眸如同一汪清泉,温柔而又深邃。与双灰蓝色的眼眸四目相对,南宫春水只觉心头一颤,满腹的话语仿佛被这无声的凝视融化,再也无法吐露分毫。
他低声喃喃:“好。”
云昭弯起眉眼,“这才对。”
她轻轻托起南宫春水的右手,掌心相贴,一缕精纯的灵力如轻烟般悄无声息地渗入南宫春水的经脉。
随着那股温暖而柔和的力量缓缓游走于全身,南宫春水清晰地感觉到原本刺骨的疼痛正一点点褪去。连那些深藏于身体角落、从未被察觉的暗伤,也在无声中被抚平,仿佛春风拂过大地,带来新生般的舒畅与安宁。
许久之后,南宫春水睁开眼,“这……莫非就是昭昭闭关时领悟的功法?”
云昭双手背后,有些骄矜地微抬下巴,“如何?”
这门功法杀伤力不强,但治疗效果极佳,无论内伤还是外伤,只要按照特定的规律运转灵力或者内力,不但可以治愈自身,亦可治疗他人的伤势。
当然,内力的效果比不上灵力就是了。
南宫春水毫不吝啬地夸赞道:“此法甚妙,短短半个月便可自悟一套高深的功法,我不及昭昭多矣。”
这话虽是夸赞之言,但却出自南宫春水真心。
百余年前,他未及弱冠便拜入当时声名远扬的黄龙山,师父曾言他天资奇高,天下无双。
可即便如此,那大椿功却学了将近十年才修炼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