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跳河时因为腿太短,被石头绊住脚,把脑袋撞坏了个窟窿,昏迷了一月才清醒。
说来也怪,身为皇子,自幼便锦衣玉食,生活无忧,可他的身子骨却远比寻常孩童瘦弱,不止胎中不足,似乎出生后也未能得到悉心照料。
不过,一想到这小子那错综复杂的身世,苏昌河顿时恍然大悟。
七皇子的母亲易文君本就是被易卜强行嫁给了景玉王,心不甘情不愿,孕中多思自然会影响胎儿,所谓恨屋及屋,即便孩子出生,难免也会迁怒几分。
之后京城动乱,还是景玉王的明德帝对外宣称易文君身死,但实则被叶鼎之带往南决。尚在襁褓中的七皇子也交给景玉王妃扶养,可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即便景玉王妃不会虐待孩子,但也不会过多关注。
待明德帝登基,一众皇子入宫教养,但皇室之中大多都是看人下菜碟,没有生母又不受宠的皇子,日子并不好过。
也难怪这小子醒来后死活不愿回天启城,冷冷清清四四方方的牢笼哪里有广阔的天地自在。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也是硬气,在得知七皇子萧羽已死的消息后,干脆利落地自己改姓,说什么从今往后世间再无萧羽,只有苏羽。
小小年纪还学会用苦肉计,为了不被送走,在大雨天跪在院子里求收留,暮雨心中不忍,打消了将其送走的想法。
但他却不是什么大善人,数月过去,为了给这小子调养身体耗费了不少灵丹妙药,按照那些丹药的价值以工抵债,这小子至少要给他打几十年的算盘才行。
如今在哪到哪儿。
苏暮雨叹了口气,“昌河,歇息片刻也未尝不可。”
苏昌河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你不懂,这叫熟能生巧,我这也是为他好。这小子之前脑袋砸得不轻,总不能让脑子闲着,多用用才不容易生锈。
账本枯燥,最能磨练心境,你瞧瞧,这小子看着是不是比刚来时稳重许多。”
苏暮雨透过窗看着书房中咬牙切齿又不得不继续隐忍的小少年,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你就不怕他走了昌离的老路?”
苏昌河不以为意地笑了,“这小子气性虽大,但本事小,他可没有昌离的能够顺利离开,况且……这小子可比昌离好忽悠。”
苏昌河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这小子脾气是不小,可惜本事却不济,哪像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