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摇了摇头:“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李寒衣目光收敛，“为何？”
谢宣摊开手，“因为你没钱。”
整个江湖都传遍了，雪月城的雪月剑仙三次问剑望城山，三次皆败，毁坏山上药草无数，眼下吕掌教的大弟子王一行正在雪月城讨债呢。
若是又在四淮城大动干戈，雪月城少不得要赔上一大笔银子。这苏家，可比望城山难对付多了。
李寒衣心虚了一秒，看向谢宣:“你在害怕？”
谢宣眼神微微闪烁，“我好歹是个剑仙，怎会怕？我只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李寒衣冷笑:“假话，你在说谎。”
谢宣试图转移话题:“你这人怎么就分不清好赖呢？”
李寒衣又问:“为什么？”
谢宣头疼地揉了下眉心，“……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
明明不是个聪明的人，眼睛倒是看得挺准。
李寒衣双手环抱，“不能。”
谢宣心中满是无奈，他抬手从书篓里取出一支笔，问道：“这支笔，你可瞧出些什么端倪来？”
李寒衣皱眉，“不就是一支笔吗？”
谢宣的眼睑微微垂下，神色间添了几分凝重：“确实是一支笔，但这支笔，是苏昌河方才归还于我的那支。”
李寒衣不明所以，“那又如何？”
谢宣笑了，声音有些轻:“不如何，只不过，我不知道笔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手中，亦或者说我并未察觉到他何时将笔取走。”
李寒衣当即愣住，“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
*
天启城，百晓堂。
灯火通明的房间内，六名铁面官正飞快地翻阅着西边分堂送来的密报。面具之下，他们的额头渗出冷汗，神情紧绷，手上的动作也较往常明显加快了几分。
一旁的百晓堂堂主姬若风则用手轻轻地敲着桌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抿起的薄唇，隐隐带着不耐。
片刻后，其中一名铁面官拿着信纸起身走到姬若风面前，“堂主，有消息了！”
姬若风点了点头，“念。”
“大皇子萧永勾结飞虎将军典叶，设计四淮城之乱，命五毒门门主洛烟蝶设毒阵，然百密一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