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了几个徒弟后，云昭和南宫春水便离开了小院。
只是刚走出大门，一道白色的身影便紧随其后，直到出了城门也未曾离去。
南宫春水转身看向‘尾随之人’，“小齐，你没事跟着我们做甚?”
“放心，我不去天启城，更没兴趣找皇帝的麻烦。”
齐天尘到了嘴边儿的话停住，“感情您还找过皇帝麻烦？”
南宫春水不以为意地点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安帝的为人，他千方百计地想要我的性命，我怎么能不回敬一番？”
齐天尘松了口气，“原来是太安帝。”
南宫春水摊开手:“不然呢？你以为是谁？”
齐天尘干笑两声，他还以为南宫先生说得是明德帝呢，虽然当皇帝的没几个好东西，但明德帝至少比太安帝要像个人。
云昭眼中浮现一抹无奈的笑意，对着南宫春水轻声道：“莫再逗弄国师了，国师一路跟来，应当有要事欲与我们相商。”
齐天尘抬起头，一本正经地恭维:“前辈慧眼如炬，令人钦佩。”
南宫春水撩起眼皮，默默挺直了身体，故作矜持地开口:“罢了，既然昭昭如此说，我便大人有大量不追究你的尾随之罪，有什么事，直说吧。”
齐天尘的眼神逐渐复杂，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略作迟疑，随后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慎重：“前辈，南宫先生，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云昭和南宫春水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也好，咱们边走边说。”
城门处人多口杂，不适合长谈，三人便来到了城外山上的一处凉亭之中。
山间格外幽静，鲜有人迹。新雨初歇，空气中弥漫着薄薄的雾气，将整个山林笼罩在一层朦胧的纱幕之中。阳光穿透云隙，洒落在湿润的树叶与泥地上，留下斑斑点点。
南宫春水轻拂袖间，以内力震开两个石凳上的尘土，动作娴熟而从容。待云昭坐下后，他微微侧身，在相邻的位置上懒懒散散地坐下。
“现在，可以说了吧。”
齐天尘拂尘一甩，对着两人深深一礼，谦逊而恳切:“恕晚辈无礼，还请两位前辈出手救一救我那走火入魔的师弟。”
师弟?云昭皱眉，齐天尘是清风的弟子，清风座下弟子不在少数，但天资最高的除了早早入世当国师的齐天尘，便只有隐居蓬莱岛的莫衣，听清风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