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手下,能有这么大本事的只有国师齐天尘一人。
国师年岁不浅,须发皆白但此人却面容俊朗,显得格外年轻,看起来竟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
莫不是修行了什么奇怪功法的老家伙?
南宫春水凭借远超常人的敏锐耳力,将萧凌尘的言语一字不漏地收入耳中。
云昭笑着打趣道:“找了一整夜都没放弃,你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那小公子死追着不放?”
南宫春水笑意浅浅,语气中带着几分无辜:“昭昭冤枉我,我可什么都没做,不过是瞧那小子顺眼,随口打了声招呼罢了。”
“只是打招呼?”
“自然,最多是……打招呼后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哦……”云昭故意拖长了尾音,饶有兴致地说:“能让人追了一夜不放,这个玩笑应当十分好笑。”
南宫春水理不直气也壮:“这不能怪我,他乐意追,我也不能拦着不是。”
他以为找不到人,那小子就会离开,谁想到那小子像他爹一样是个小倔驴,不但没走,还在附近飘了一夜。
云昭点头,望向远处的大船,“眼下咱们该启程了,总不能还让人家在后面跟着。”
南宫春水眼睛一转:“这个简单,我送他们一程就是。”
至于怎么送,那就是他说得算了。
另一边,萧凌尘懒懒地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饮着茶,一旁的王劈川杵着长枪欲言又止。
“公子,咱们要一直等吗?”
萧凌尘语气笃定:“再等等,我有预感,那人回来见我。”
“不必等了,我来了。”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
萧凌尘闻声抬眸,只见南宫春水悬浮于空,站在数丈之外,一身衣袍在风中猎猎飞扬。
船上众人仰起头,神色戒备,手中兵器已然出鞘。
几个弓箭手的箭也搭在弓弦之上,锋锐的箭头赫然对准着半空中的南宫春水。
“前辈,何不下来一叙?”
南宫春水垂眸,摆了摆手,“不说了,我来是送你一程。”
此话一出,本就不怎么融洽的气氛更加紧张。
萧凌尘眼睛微眯,莫不是他想错了,这人真的是来取他性命的?
“前辈打算送我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