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直到风浪彻底平息，众人终于从惊魂未定中缓缓回过神来。
萧凌尘愣愣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公子？”
见萧凌尘并无反应，王劈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公子？”
萧凌尘如梦初醒，神情恍惚间透着一抹复杂的情绪，他垂眸沉思片刻，随后低声喃喃道：“王叔，你说这世间……是否真的有仙人？”
王劈川想了想，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这……属下不知。”
其实他想说没有的，他向来不信这些，但之前的一切显然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但属下觉得，一切皆有可能，若是有人能到达传说中的神游玄境，想必也和仙人一般无二。”
萧凌尘目光微垂，沉默了半响后他抬起头，声音带着几分探寻的意味问道：“我年纪尚轻，见闻有限。王叔，您当年可曾听闻过什么名动天下的绝世人物？”
王劈川不假思索地回答:“若是什么名动天下的人，那自然是天下第一的李先生了！”
“李先生？”
“不错。只是李先生早在先帝在位时便离开了天启，之后世间再无李先生的消息。”
萧凌尘又问:“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
王劈川:“倒是有几个传闻，有人说李先生去了北边的雪域归隐，还有说法是去了东海尽头的仙山寻神仙喝酒，亦有人说李先生是天上的酒仙下凡，功德圆满重回仙界了，传言不可尽信，但这么多年来，确实无人发现李先生的踪迹。”
“公子怀疑方才那白发人是传说中的李先生？”
不能吧，李先生活到现在怎么也得七八十了，那人虽说是一头发白，但脸怎么看都是个未及弱冠的年轻人。
萧凌尘微微一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谁又说的准呢。”
*
茫茫离海之上，一艘木船悄然滑过海面，犹如一片孤叶随波逐流，看似缥缈无依，但木船前进的方向却始终朝着日升的方向。
船的边缘处，一只白色的鸟歪着脑袋看着长椅上小憩的女子。
女子双目微阖，任由轻柔的海风拂面而过，耳边时不时传来海鸟清脆的鸣叫，时远时近。
忽然，她睁开眼，对上旁边男子含笑的眼眸，“眼下到何处了？”
南宫春水抬头看了眼海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