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的瞳孔骤然缩紧，想要转身看清来人，一阵尖锐的刺痛瞬间自颈侧蔓延开来，他从心地停下动作，勉强镇定了下来。
冷声威胁道:“入宫行刺，是死罪。”
苏昌河眼神玩味，将匕首划得更深，丝丝血迹已然从明德帝的脖子上低落。
他歪了歪头，声音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萧若瑾，别来无恙。”
明德帝面色更加晦涩，不确定地猜测道:“姬若风?”
闻言，一旁那位戴着铁面具的大家长侧目而视。难怪这人的装束瞧着有几分眼熟，原来竟是想给姬若风送一口黑锅。
苏昌河笑意愈发明显，“数年不见，难为陛下还记得我的声音。”
明德帝表面从容，神色淡然地开口:“你是天启城的四大守护之一，是有功之人，朕自是不会忘记。”
苏昌河漫不经心地叹了口气:“是吗？真巧，我今日深夜来此正是想和陛下叙叙旧。”
明德帝目光悄然瞥向御书房左侧的铜镜，镜中的影子看不真切，但白发鬼面，腰间挂着无极棍，是姬若风的惯常打扮。
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身着灰袍，带着铁面具的侍卫。
显然是有备而来。
皮相可以作假，但武器不会……他见过姬若风的武器，和这人手中的别无二致。
只是不管他是否就是姬若风，但此人与百晓堂绝对有关系。
“不知白虎使想与朕聊些什么？”
隐于面具下的苏昌河勾了勾嘴角，语气幽幽地说:“那就劳烦陛下洗耳恭听了。”
明德帝眼睛眯起，不动声色地试探道:“白虎使……”
话音未落，一声清脆的闷响声传来。明德帝只觉脑中嗡鸣刹那间席卷而来，眼前骤然一黑，身躯无力地向前倾倒。
大家长挑了挑眉:“百晓堂堂主，看来你是准备坐实行刺之罪了？”
苏昌河动作熟练地将匕首收回:“明德帝不是傻子，你觉得他会信？”
大家长嘴角上扬:“能当皇帝的自然不傻，可当皇帝的都有一个通病——多疑。”
“你一早就知道明德帝不会相信你的身份，但你依旧这么做……你和姬若风有仇？”
苏昌河没有否认，他和姬若风确实恩怨已久，虽说每次都是他占上风，但他始终如一的讨厌姬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