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日已过。
闻风而来的剑客、看戏的路人以及北离各方势力早就将宫门不远处的空地水泄不通地围了起来。
附近的四座茶楼也早早被订下,赤王府占了一座,白王府占了一座,永安王府和钦天监共占了一座,而剩下的那一座则是天启城的达官显贵们。
宫门之外,九百虎贲郎严阵以待,铠甲在日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隐隐透着森然的压迫感。
茶楼之上,南宫春水目光掠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叹道:“人可真多。”
几座茶楼皆是宾客满座,唯有他们这里,人影稀疏。
“剑仙对决,自然热闹,不过……”云昭语气顿住,看向某个悠然品茶的苏大善人。
“昌河,你怎么还把赤王给掳……带来了?”
苏昌河侧目看向一旁怒目圆睁的红衣男子,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师父有所不知,这洛青阳可是赤王的义父。他既是义子,这般场合,总该亲自到场尽一尽孝心才是。”
话音落下。
萧羽的目光如利刃般紧紧锁住苏昌河,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若眼神能杀人,对方早已被他千刀万剐。
数日前,这人闯入王府,不仅胆大包天的将他打晕,期间还让人假扮于他。
鸠占鹊巢,甚至还毁了他多年的筹谋!
如今还点了他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只能任其摆布……若他脱困定要将这人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苏昌河却恍若未觉,神色淡然地开口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说起来,你该好好感谢我才对。若非我一时心软动了善念,就你这胎里带来的孱弱身子,可活不了几年。”
他愣了一下,他自然察觉到身体的不同,即便这人说得是实话,可那又如何?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苏昌河一眼便看透了萧羽的想法,他挑眉一笑。
“别自作多情了,就你?”
他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萧羽一番:“身体不行,武功不行,性子也不讨喜,背后也没什么势力,未有一个剑仙义父能倚仗,但这人满心满眼都是你的生母,说白了你就是个顺带的,一个孑然一身的小皇子,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
不动声色地喷洒毒液后,苏昌河轻轻瞥了过来,那目光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萧羽额头青筋鼓起,眼中的火光几乎化为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