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哽了一下，有些气馁，他今日不好看吗？怎么在这个筠姑娘这里，他引以为傲的容貌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微妙的感觉到自己或许是被嫌弃了，柳月悻悻的准备退走，下次弄得更好看了再来，可筠姑娘突然开口：“要不要来喝一杯？”
筠姑娘朝柳月扬起酒壶，白玉制成的圆肚子小酒壶十分可爱，柳月勾唇一笑：“荣幸之至。”
柳月飞身而上，来到露台边，一脚踏在栏杆上借力，落在筠姑娘身侧，随后旋身坐下，衣袂飞扬，十分潇洒。
也十分做作。
筠姑娘将一个未开封的小酒壶递过去，她今日准备了好几壶酒，本想好好醉一场的，没想到刚开始喝没多久，柳月就来了。
柳月问：“刚才那些烟花，就是二师兄制的烟花吗？筠姑娘想看烟花，怎么不在天启城看，而是跑到这九霄城来看？”
筠姑娘望着半空中逐渐下落的硝烟痕迹，轻声说：“因为这不是我想看的。”
“哦？筠姑娘这场烟花，是放给别人看的？”
“嗯，一个……故人。”
故人这个词，让柳月察觉到了什么，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拆了酒壶的封口，收进斗笠下面，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赞赏道：“好香的酒，以前从未喝过，这是什么酒？”
“墨花月白。”
“墨花月白……好名字！”
柳月仰头尝了一口壶中的酒，入口微苦，落口绵柔，尾净余长，抿一抿唇，余韵竟还有些甜，跟入口的苦形成鲜明对比。
难怪叫墨花月白。
又喝了一口，柳月仔细品着这酒的味道，问道：“这酒是何人所酿？如此好酒，为何以前从未听说过？”
“他死了。”
柳月笑容一僵，感觉口中的回甘似乎也不是那么甜了。
酿出如此好酒的人，居然已经……
筠姑娘突然笑起来，伸着手过来跟他碰了下酒壶，笑着说道：“骗你的，这是我东西楼十三管事中的老九酿的酒，他最爱捣鼓这些，你若是喜欢，回头让他送你一些就是。”
柳月一愣，失笑摇头：“真的送我？我竟不知，东西楼筠姑娘会有如此大方的时候！”
之前问他们要钱的时候，可是一副死抠死抠的样子呢！
“就当我谢谢你今天陪我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