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宫内静谧祥和。百里东君却独自一人紧闭屋门,埋首于谢宣所赠《酒经》之中。面对与雕楼小筑立下的赌酒之约,这场关乎自身至爱酒道及司空长风珍视的银月枪的较量,百里东君绝无半分懈怠之心。除却传信所需酿酒材料外,他特意嘱咐旁人,这几日勿扰其清静。
于是,空旷的院落里,只剩下埋首书卷的谢宣与闲得发慌的司空长风。小安世跑到百里东君那儿时,正好撞见司空长风试图找谢宣搭话的一幕。
小安世司空叔叔,谢宣叔叔。
司空长风小安世,你怎么过来了?
小安世我来找东君叔叔玩。
司空长风可能不行。你东君叔叔闭关了。
小安世好吧。雷伯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小安世谢宣叔叔,你知道吗?
谢宣不知道。
小安世好吧,那陈儒爷爷来天启了吗?
谢宣师叔来天启?
小安世对啊,陈儒爷爷不是要来天启做下一任的学堂祭酒吗?
谢宣小安世,你怎么知道的?
小安世嗯,李爷爷不是说了他要带东君叔叔去江湖。
谢宣闻言,不禁陷入了沉思。百里东君拜师入门那天,他并不在场,但回来这几日,他也听闻了当日的情形。起初,他与众人一样,只当李先生又是信口开河,毕竟这位先生平日里胡言乱语的性子大家早已见怪不怪。然而,方才小安世的一番话,却让他心中掀起了波澜——他隐隐意识到,李先生这一次,恐怕是真的要离开了。
司空长风也不插话,只是看到一旁的木棍,不禁手痒。他上前去拿起长棍,轻轻掂量了一下,感受着其分量与平衡点。紧接着,只见他身形一震,长棍被他猛然抡起,带起呼呼风声,随即化作一道凌厉的银线直刺而出。尽管只是一根寻常木棍,在他手中却仿佛化作了锐不可挡的利剑,那一刺之间,气势非凡,令人不敢小觑。
司空长风便将自己会的追墟枪的八式枪法,自第一式练至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