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笔,催命符。”
胡不飞眼皮跳了跳,嘴角抽搐着应道:“侯爷的话能不能少点?再多说几句,我手都要抖得写不下了。”
百里洛陈不再理会,径直继续:“本侯拥有十万镇西军,驻守国之西门,从未有过乱国之心。今日入天启,世子百里成风代掌军权,吾子尚武虽性情冲动,但也已叮嘱其不得妄动一兵一卒。这番话若能传至陛下耳中,足矣表明我的立场。”
百里东君站在一旁听着,垂眼藏住了嘴角的一抹笑意。爷爷表面上客套谦逊,实则句句暗藏杀机,将十万镇西军的力量悄然展露,又在无形间划下一道界限,令人不得不慎重对待。
百里洛陈最后总结道:“本侯入天启只为求一个清白之名,愿意与诬告者当庭对质,只盼七御史监察百官时,能还我公正。这些话,不多吧?”
胡不飞苦着脸点点头:“侯爷一字千金,再多说几句,我真的要瘫了。”
百里洛陈挥挥手:“那就赶紧走吧,御史台那些老家伙肯定还在等你。东君,送一下胡御史。”
夜色渐浓,寒气袭人。长街上灯火稀疏,百里东君与胡不飞并肩而行,四周安静得仿佛连呼吸都能被听见。终于,还是胡不飞开口打破了沉默:“我听说你在雕楼小筑,用七盏星夜酒赢了秋露白?”
百里东君挑了挑眉,不无得意地回道:“没错。”
胡不飞咂巴了两下嘴巴,馋意溢于言表:“想喝。”
百里东君斜睨了他一眼,语气轻松:“如果你能让爷爷脱罪,莫说是七盏,送你七坛又如何?”
胡不飞咧嘴一笑,指节叩了叩胸口:“那这酒我喝定了!”
百里东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你们七御史已经有定论了?”
胡不飞摇摇头,郑重其事地说:“镇西侯的罪,轮不到我们七御史审。我不能多说,但请您放心,侯爷此次入天启,必然平安无事,只不过……”他顿了顿,目光扫向百里东君,“百里小公子还是要小心自己身上的危险。”
百里东君一怔:“我身上的危险?”
胡不飞没有回答,只是停下脚步拱了拱手:“小公子就送到这里吧,再往前面两条街就是御史台了,我自己过去就行。”他说完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背影坚定而挺拔。
百里东君望着他的背影,低声嘱咐:“那请小心。”
胡不飞步入巷口时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