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几乎是拖着踉跄的宋离在绿化带间穿梭。
最终,它在一处茂密的冬青丛旁猛地停下,身体前倾,发出了一声混合着警告、焦急和某种确认的、短促而尖锐的吠叫,然后开始用爪子拼命地扒拉那些低矮的灌木枝叶。
宋离心胆俱裂,颤抖着摸出手机,冰凉的手指几乎握不住
她按亮手电筒,惨白的光柱划破黑暗,颤抖着移向步枪狂吠的地方——
光线首先捕捉到的,是一只无力垂落在草丛外、沾染了泥土和暗红色血迹的手。
顺着光柱向上,她看到了那件她无比熟悉的、于朦胧今天出门时穿着的蓝色短袖,此刻已是污渍斑斑,扭曲的身体以一种极不自然的角度蜷缩在灌木深处,那张清俊的脸庞苍白如纸,嘴角残留着刺目的血痕,双眼紧闭,只有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顽强地有着生命体征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