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忙,盖了这房子,我就开了个小兽医站,一边照顾你,一边带着云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来了
她省略了北京的绝望,省略了怀孕初期的艰难,省略了独自支撑的恐惧,省略了无数个不眠之夜和偷偷流下的眼泪。
那些沉重的过往,在他苏醒的这一刻,都变得不再重要。
于朦胧听着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心却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知道,这简短的几句话背后,是他的阿离用柔弱的肩膀扛起的近三年的惊涛骇浪
宋离不想沉浸在这种沉重的气氛里,她笑着转移了话题,语气轻快起来
宋离好啦,不提这些不高兴的事了。你刚醒,要好好休息,一会儿等着吃饭,今天可是云澄两周岁生日呢
她顿了顿,想起刚才父亲和爷爷急匆匆回来的样子,补充道
宋离对了,还有个好消息,逐风——就是我们救回来的一匹断腿的赛马,现在已经可以小跑起来了
于朦胧逐风?
于朦胧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眉头微蹙。
这两个字在他混沌的意识里隐隐约约出现过,像是一个遥远的回声,伴随着一种不屈不挠的感觉。
宋离见他疑惑,便简单解释道
宋离就是一匹在赛场上断了腿的马,别人都说没用了,我们把它买下来,一直照顾到现在
于朦胧听着,目光缓缓看向窗外,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马厩里那匹正在重获新生的骏马。
一种奇异的共鸣在他心中升起
一匹断了腿、被判定“无用”却顽强活下来、甚至重新尝试奔跑的马;一个沉睡了三年、被医学判定可能永眠却奇迹般苏醒的人。
他和它,何其相似
都是在这片土地上,被同一种不放弃的信念,从绝望的深渊边,一点点拉回来的生命。
他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口,只是将宋离的手握得更紧,轻声说
于朦胧真好
不知是在说逐风,还是在说他自己,亦或是在说他们这个终于等来黎明的家
窗外,阳光正好,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协奏曲,夹杂着长辈们压低却难掩喜悦的交谈声。
房间里,于朦胧疲惫却安心地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