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雁看了看齐天磊，他虽然还装虚弱，却偷偷眨眨眼表示赞赏。冰雁笑意更深了。
老太君试探着问：“冰雁是什么意思。”杜冰雁围着账本转了转，故意卖关子，像严师看学生一样从各位管事脸上一一扫过，然后才说：“我的意思是，这些账目中有一份华而不实，表面漂亮，实际却经不起细看。”
柯世昭竟从这纤弱美丽的女子身上感受到了压迫感，他抬起袖子擦擦额头。大利商行的郑掌柜也如坐针毡。
老太君惊讶，难道这丫头看出大利商行的猫腻了？便问：“冰雁啊，你说的是哪家商行？”
冰雁看向柯世昭：“祖母，我要是说了难免伤人体面，我意思是给他一次改过机会。”
老太君余光扫了扫柯世昭，他深深埋着头，装作听不懂。老太君心中明白，冰雁心里有数。
冰雁和天磊想法一致，现在不是逼急柯世昭的时候，就给他留点颜面，也是维护老太君的脸面，她肯定不想当众继续这个话题。
老太君笑着点头：“你说得对，祖母认同你的看法。”
接着板起脸说：“少奶奶说的是谁，心中有数些，回去理清账目，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郑掌柜一听，差点昏过去。
商会一结束，他就钻进柯世昭的院子，柯世昭看着账本，气不打一处来，心想好个杜冰雁，算计我。
寄畅新苑，天磊笑得很开心，冰雁也温柔地笑着坐一旁。天磊说：“我是服了你了冰雁，你当时的样子还真像个商场老手。”
冰雁笑着低头：“我呀，不过是狐假虎威。”
“不对不对！”天磊凑过来，“是扮猪吃老虎。”
冰雁想起新婚第二天给天磊讲的故事，两人笑成一团。老太君回房后，对小巧说：“小巧，你觉得三少奶奶怎么样？”
小巧把夸人的词都用尽了，把冰雁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三少奶奶脑袋灵光，心里有数！”
老太君笑着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不担心齐家后继无人。她若再生下一男半女，是天磊的福气。”
小巧表面迎合，心里恨得牙痒痒，但还是为柯世昭打听：“老太君，我有件事不明白，希望您指点。”
老太君心情好，和善了些：“你说吧！”
小巧说：“连我都听出来少奶奶说的那个浑水摸鱼的是柯少爷的大利商行，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