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不行。”
林汐接过外套放在一边，重新拿起水袖往胳膊上缠。
林汐“刚才转身还有瑕疵，再来一遍。”
李知恩还想劝，被裴珠泫用眼神制止了。
正说着，楼下传来便利店的叮咚声，清脆的响声顺着窗户缝飘上来。
鼓点再次响起时，林汐的动作比刚才更用力，水袖甩出的弧度又快又急，像是要把心里的烦躁都甩出去。
跳到间奏时，她眼角的余光飞快扫过窗外，路灯下果然站着个熟悉的身影，穿黑色连帽衫，兜帽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捏着瓶冰美式，瓶身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滴，目光却正对着3F的方向，一动不动。
她迅速收回目光，脚下的动作更重了些，地板发出轻微的闷响。
裴珠泫率先鼓掌。
裴珠泫“比刚才好多了，休息会儿吧，我去买水。”
李知恩趁机凑到林汐身边，声音压得很低。
李知恩“其实他刚才在楼下给我发消息，问你练得累不累，说要是结束晚，他……”
林汐“李知恩！”
林汐打断她，语气带着压抑的火气。
林汐“你要是再提他，我现在就走。”
李知恩“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
李知恩赶紧摆手，却还是小声嘟囔。
李知恩“我就是觉得……”
林汐“觉得什么都没用。”
林汐拿起自己的包。
裴珠泫买水回来，正好撞见这沉默的场面，把矿泉水往她们手里塞。
裴珠泫“喝口水，别愣着了。秀智，把明天的乐谱整理出来，知恩你调下吉他音，小汐，你先坐会儿。”
她总能用最温和的方式化解尴尬。
林汐坐下时，裴秀智偷偷往她手里塞了个保温杯，粉色的杯身印着只小熊。
裴秀智“便利店老板给的，说……说有人托他给3F的姑娘。”
这次她没敢提名字。
保温杯的温度透过掌心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