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三十的晨光刚漫过窗棂，带着清冽的雪后寒气钻进客厅，却立刻被一股浓郁的鲅鱼鲜香裹住——林妈妈系着藏青色围裙，围裙下摆还沾着星点面粉，正站在灶台前焯鲅鱼。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热气氤氲中，银白的鱼身渐渐泛出浅粉，鱼鳃鲜红透亮，旁边的青花瓷盘里，切好的葱姜蒜码得整整齐齐，姜片薄得透光，葱段泛着翠绿，连蒜末都切得大小均匀，等着给中午的红烧鲅鱼提鲜。
真艺穿着红色小棉袄，棉袄领口绣着圈浅金的梅花边，她踮着脚凑在灶台边，小下巴刚好够到台面，手里攥着昨晚和外婆一起剪的“福”字窗花，红纸上的福字边缘还留着她剪得歪歪扭扭的小锯齿。不知什么时候蹭到的面粉，在她鼻尖沾了一小团，脸颊上还有两道浅浅的白印，像只刚偷尝过糖霜的小团子。
权真艺“外婆，贴春联时我要贴最高的那一张！还要帮爸爸扶梯子！”
权志龙从储物间搬出红灯笼，木质灯架上还留着去年的红绳痕迹，绳结处磨得有些发亮。他踩着折叠凳往门框上挂，黑色的马丁靴轻轻踩在凳面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林汐举着拍立得，镜头一直追着父女俩，快门声“咔嚓”响个不停。
真艺果然守在凳子旁，小手里攥着卷透明胶带，胶带边缘被她抠得有些起毛，她时不时仰头盯着灯笼，小眉头皱着认真看。
权真艺“爸爸再往左一点，灯笼歪啦。”
权志龙低头时，发梢沾着的雪粒轻轻落在女儿头顶，像撒了颗碎钻，两人的笑声混着窗外麻雀“叽叽喳喳”的鸣叫声，被林汐定格在泛着暖光的拍立得照片里。
林汐“对了。”
林汐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指尖快速划过屏幕给江弃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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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汐【消息】“弃姐，粉丝群里的新年红包别忘了发，分10万出去，每个人都要有，就说谢谢大家这一年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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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江弃就发来截图，粉丝群里满屏的“谢谢汐姐”“新年快乐”，还有人晒出去年林汐在片场给粉丝手写的福字，她笑着把截图递给权志龙看，他伸手揽过她的肩，指尖蹭过她的发梢。
权志龙“还是你想得周到，粉丝们肯定开心。”
中午的餐桌很快摆满了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