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桑延做了个荒诞的梦。
他在床单上辗转反侧，空调显示18度，热汗却顺着脊椎往下爬。
月光如银纱般洒在窗前，窗台上飘着半片花瓣。
他推开教室门，刹那间，橙花香浓得醉人。
江挽月背对他站在窗前，月光穿透衬衫布料，蝴蝶骨在衣料下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你怎么还没回去？”他听见自己声音发颤。
江挽月转过身，第二颗纽扣正在崩开，珍珠滚落的声音清脆，如同玻璃珠砸在地砖上。
桑延吞咽太急，被口水呛到。
她穿着小皮鞋踩着月光走来，发梢滴落的水珠在空气中闪烁。
“你流鼻血了。”她指尖点在他人中位置。
桑延猛地后退，后腰撞上讲台，双手捂住鼻子，却没有摸到任何湿润的触感。
“骗我？”
“哈哈哈谁叫你耳朵那么红！”
江挽月一脸坏笑，发丝轻扬，撩动着暧昧的气息。
桑延发现自己无意识地数着她睫毛上凝结的水珠。
“你不对劲。”江挽月突然伸手按住他锁骨，声音轻柔得像羽毛。
桑延猛地弹坐起来，床头的电子钟显示03:17，睡衣后背全部湿透。
他抹了把脸，试图驱散梦中的旖旎。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书桌边缘，那条白色发带静静躺在《C++入门教程》封面上，浸着潮湿的橙花香。
再次进入梦境时，桑延的后背抵着黑板，粉笔灰簌簌往下掉，校服领带被江挽月勾在指尖。
江挽月踮起脚，鼻尖擦过他发烫的耳垂，轻声说：“数学卷最后一题解得漂亮。”
他手掌重重拍在黑板报上，粉笔字印进掌心，“江挽月，松手。”
“你出汗了。”她指尖划过他突突跳动的颈动脉。
桑延突然攥住她手腕，蓝气球腕表的金属扣硌得掌心生疼，秒针的震动沿着皮肤传导到心脏。
江挽月轻笑出声，另一只手贴上他剧烈起伏的胸口。
“要接吻吗？”
窗外的暴雨声戛然而止，悬浮的水珠仿佛也在期待，时间仿若静止。
桑延喉结动了动，嘴唇擦过她冰凉的鼻尖，“别闹。”
“可我想……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