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延坐在酒吧最深处的角落，整个人像是被黑暗吞噬，只剩下一丝微弱的灯光映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锋利的轮廓线。
威士忌在玻璃杯中晃动着琥珀色的光芒，一杯接着一杯，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喉咙被酒精灼烧的痛感远远比不上心脏被撕裂的疼痛。
温以凡的话还在脑海中回荡：
“桑延……都结束了，我会忘掉江挽月好好生活，以后大家也别联系了。”
忘掉江挽月？
怎么可能忘得掉。
他们三个人的约定，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坚守。桑延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苦涩和绝望。
“给我一整瓶。”他对酒保说，声音嘶哑得几乎不像他自己。
酒保犹豫了一下：“先生，你已经喝了很多了。”
“我说，给我一整瓶。”桑延眼神冰冷，像是一把刀锋直指对方。
酒保不再多言，将一整瓶威士忌放在桑延面前。桑延拧开瓶盖，仰头灌下，烈酒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他的衣领。他甚至感受不到那灼烧感了，只有麻木，无尽的麻木。
他从钱包里掏出那张照片——江挽月笑靥如花的照片。那是在校园樱花树下拍的，她微微仰头，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洒在她脸上，整个人都在发光。
“你说过不会离开的，你骗我。”桑延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女孩的脸。
酒精逐渐吞噬了他的理智，世界开始天旋地转，痛苦却越发清晰。他将酒瓶砸在桌角上，玻璃碎片四溅，锋利的边缘反射着冰冷的光。
桑延拿起一片尖锐的玻璃碎片，毫不犹豫地在左臂上刻下第一个字母“S”。
鲜血立刻涌出，他却感觉不到痛。
“SY”——桑延。
接着是“&”。
然后是“J”。
“W”。
最后是“Y”——江挽月。
“SY&JWY”
他们的名字，永远地刻在了他的皮肤上，就像她永远刻在了他的灵魂里。
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滴落在照片上，恰好从江挽月的眼角流下，像是她也在为这段无法继续的感情流泪。
“真好看，”桑延轻声说，看着照片上江挽月的“泪痕”，“我们一起哭好不好？”
他的视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