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推拒。
“路见不平而已。”萧秋水说,眉宇间的郁结未散。
安顿好苏挽月主仆,四人聚于萧秋水的房内。
烛火摇晃,映出墙上四道拉长的影子。
“那老头子,什么来路?”左丘超然将紫金大斧顿在地上,闷响一声。
唐柔倒了杯茶,指尖在温热的杯壁上摩挲,“一根鱼竿顶住画舫,这份内力,闻所未闻。”
“他的话,怎么看?”萧秋水问。
邓玉函倚窗抱剑,吐出字句。
“有理。”
萧秋水看向他。
邓玉函补充,“对恶徒留情,即对自己残忍。”
左丘超然烦躁地揉乱头发,“难道要变得跟他们一样?”
“我们的杀,为立规矩。他的杀,是泄愤。”唐柔放下茶杯,做出判断。
萧秋水沉默良久。
他起身推开窗,楼下街道的热闹涌入。
“父亲总告诫我,江湖险恶。今日,我懂了。”
萧秋水的声音很轻。
“侠义不能仅凭一腔血。我们的武功,若只救一人,杀一匪,学来何用?”
他转身,目光扫过三位兄弟。
“那老前辈说我们是小孩子,或许没错。我们只见不平,未见其根。”
“二哥的意思是?”唐柔眼底微动。
“秭归。”萧秋水说,“这场龙舟赛,有鬼。”
他将白日所见,那锦亮怀中刻着“那”字的元宝,以及蓝舟爆冷获胜的结局串联起来。
“这是场被人操控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