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干燥的柱子。
然后,萧秋水跪在了她面前。
他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顺着他俊美却扭曲的脸庞滑落。
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肩上的伤口,那柄“飞絮剑”造成的贯穿伤,鲜血还在不断地涌出。
“为什么?”
他终于开口。
“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秋水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伤口,手却在半空中剧烈地颤抖,迟迟不敢落下。他怕一碰,她就会碎掉。
他猛地站起身,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
轰!
腐朽的木柱应声而断。
萧秋水背对着她,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压抑的哭声在破庙里回荡。
苏挽月心中一叹。
【系统,兑换“速效止血生肌散”。】
她用还能动的右手,从怀中掏出瓷瓶,将药粉倒在伤口上。清凉的感觉传来,流血和疼痛都得到了缓解。
“萧秋水。”她轻声叫他。
萧秋水的身体一僵,缓缓地转了过来。他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神却已经变了。那是一种沉淀在眼底深处,更加危险,也更加偏执的疯狂。
萧秋水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再次跪下,与她平视。
“疼吗?”他问。
苏挽月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有一点。”
萧秋水伸出手,轻轻拂开她被血浸湿的乱发,声音很低很沉:“苏挽月,听着。你的命是我的。以后,不准再为我做这种事。你的命,比我的命重要。”
“好。”
苏挽月轻声答应。
得到回应,萧秋水紧绷的身体才微微一松,他撕下自己身上还算干净的衣摆,笨拙地为苏挽月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