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回头，就对上了凤随歌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
“你做什么！”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你被抓得有点疼，秀气的眉头蹙了起来。
“喂她喝粥啊，你眼瞎？”你的语气很不好。
“用这种方式？”
凤随歌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
你甩了甩手，没甩开，反而被他攥得更紧了。
“那你说怎么办？”
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现在昏迷着，不这样喂，怎么喂得进去？难不成，大皇子殿下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你故意把“更好的法子”几个字，说得意味深长。
“还是说……”
你忽然朝他凑近。
“……你想来？”
凤随歌被你这句话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根开始，迅速地红了。
凤随歌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知道什么叫“方寸大乱”。
你的话，烫得他脑子一片空白。
让他来？
让他……用那种方式，去喂付一笑？
这个念头只在凤随歌的脑海里闪现了一瞬，就被他自己强行掐灭了。
他不是做不出来。
只是，他绝对无法想象，自己去做那样亲密的举动。
可你……
你就可以做得如此坦然，如此……熟练？
一想到这里，凤随歌攥着你手腕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又加重了几分。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这股力道里，掺杂了多少说不清的占有欲和嫉妒。
“疼！”
你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用力地挣扎起来。
“凤随歌你发什么疯！快放手！”
你的叫声，让凤随歌猛然回神。
他触电般松开手。
你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红痕。
凤随歌看着那圈刺目的红，眼神闪烁了一下，喉结不自然地滚动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道歉？
以他的身份，绝无可能。
你揉着自己发疼的手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