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短尺去比量那段的距离
“她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竟也能让你看的像个傻子,真是可笑”
“哎,让你测井深,你在这瞎比划什么”
程少商并未理她,但是谢长安却没有闭口不言,她侧身挡在还在做计算的程少商身前,也顺带挡住了何昭君的视线
“嫋嫋的操作无半分问题,若是看不懂,便承认自己的不足,待会自会为你解答”
也是在这时,程少商站了起来,语气轻快的说道:“答出来啦”
“立三尺木于井边,将木枝置于由井口望向井底这段路径上,经过测量可知,木枝到井边的距离是一尺,已知井径二尺半,而短木三尺,那么可知由短木顶点到井底的距离是七尺半,那么井口至水的深度也就是四尺半啦~”
说着她还蹭到了谢长安的身边求表扬,谢长安笑着揉了揉程少商的发顶,“嫋嫋真棒”
“女公子说的,是一寸不差,田某佩服”
她说着还转身看向站在楼上的袁慎,得意地挑了挑眉,像是一只耀武扬威的小猫,袁慎想着,藏于袖子下的手情不自禁的蜷了蜷
满场的惊呼是对于程少商最高的加冕,谢长安眼底的笑意慢慢晕出来,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高高在上的永康公主会对一个武将之女万般青睐
她的父亲觉得她的行为败坏了谢家和她自己的声誉,她的同族觉得,她是在自甘堕落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所帮衬的,所偏爱的,所包容保护的,从来都不仅仅是一个程少商,还是她自己,是那个从来都没有被如此对待过的自己
“女公子果然厉害”
楼垚如此夸赞道,他的眼里是纯澈的欣赏,但却让谢长安心下平添了几分警惕,少年慕艾,她本不多加干预,只是前提是对方得是个干干净净没有别的感情拖累的人
但好在程少商并不解其意,而是转身看向了田家掌柜
“既然如此,千里醉我拿得拿不得”
“女公子既然已经答出这道谜题,自然可得这坛千里醉,只是···”
他说着,视线有些犹豫的看向了谢长安,谢长安摆了摆手,“这份嘉奖合该是嫋嫋的”
“既如此,您稍等片刻,我这就给你取来”
“啊,多谢”
她一边应着,一边将手中的短木还给了田式酒楼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