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看起来很是低落,她坐着的是先前同谢长安一起安装的秋千,说是一起安装的,其实谢长安也就提了点让她安装使力时更方便的意见,她并不对此避讳,觉得自己有什么功劳,恰恰相反,她觉得侵占小孩子的功劳才是罪不饶恕的
是的,小孩子
袁慎还记得那一日,他坐在谢长安身后,看着她漫不经心的用如此一个词语称呼程少商,明明她们的年岁相差无几,但谢长安却用一种纵容的堪称是长辈的视角看待程少商
“你倒是惯着她”
“惯着她?大概吧”谢长安笑笑,假装没听懂袁慎的捻酸吃醋,推开房间的窗棂,仰头去看停留在他们家后院树丫上的雀儿,“说起来,我以为你会喜欢,至少会欣赏她的”
至少欣赏,谢长安想,袁慎喜欢聪明人,她也喜欢而程少商恰好算得上是这都城女娘中为数不多在工科方面颇有见解的聪明人,她以为他至少会起爱才之心的
袁慎从身后揽住倚在窗台上的谢长安,他的视线随着她的目光一起落在了在树上蹦跶的雀儿身上
他们喜欢她身上不被束缚的自由感,因为那是他们成为不了的模样,却也厌恶这样的感觉
对于世家养大的孩子,一切为了家族这几个字仿佛天生刻进了他们的DNA,那种不被规则束缚的人会成为他们难以算计的事物,随时随地可能冲出来打乱他们的谋划,会成为他们难以把握的一部分
他们是家族的奴隶,他们向往鲜亮的灵魂,却深刻的畏惧着变数
不知道有没有写出我要的感觉,其实现阶段的谢长安对于程少商的感觉是非常复杂的,他并非纯粹的对她好,我其实一直都在强调谢长安在程少商身上看到了自己,她成不了的自己,与其说她是在对她好,其实我更乐意定义为她是在弥补自己,就好像程少商过的好了,另一种可能下的自己就过的好了,她就救了自己
谢长安是一个非常拧巴的角色,我自己都觉得非常的拧巴
她一方面自我意识极其强烈,她向往爱情,她并没有去全然抛弃自己的择偶自由权将之作为家族更上一层楼的筹码,就像她明知道谢家人喜读诗书,对于工科这种技术性并不是很care,她也会一意孤行地去学,可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在一定程度上开拓她的眼界的同时也限制了她,她从来都不否认她是家族的奴隶,她做的很多事情都要从维护谢氏的脸面与荣耀上去考虑,这是谢长安一生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