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黑的暗红。剧痛顺着手臂蔓延开来，经脉里的灵气突然开始逆行，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右手迅速探入袖口，抽出那支一直带在身上的炭笔——笔杆是用阴沉木做的，不怕寒气，此刻被他攥在手里，竟微微发烫。他指尖沾了点手臂的血，在冰面上疾画起来，半道残符刚画完，幽冥之力就顺着符痕涌了出来，凝成一道薄如蝉翼的灰黑色屏障。
灵兽撞在屏障上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嘶鸣，声音里带着痛苦，被迫后退了好几步。它甩了甩脑袋，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魏无羡，爪子在冰面上刨出了几道深痕，像是在积蓄力量，准备再次扑击。魏无羡趁机拉开距离，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左臂的麻木感也越来越强，伤口边缘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黑，像被墨染过一样。
灸舞“你想杀了它？”
灸舞站在原地没动，玄袍的下摆被灵兽的气吹得微微晃，语气依旧平静，听不出情绪。
（魏婴）魏无羡“它要杀我！”
魏无羡咬牙回应，握着炭笔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他不明白，都到这份上了，灸舞还在说这种话。
灸舞“它的狂乱源于灵枢失衡。”
灸舞的声音冷了下来，像冰面一样没有温度，
灸舞“你用幽冥之力伤它，只会让它体内的浊气更乱，最后彻底疯掉。它是灵枢的子体，是帮灵枢过滤浊气的，不是你的敌人。”
魏无羡愣了一下，目光重新落在灵兽身上。这一次，他看清了——灵兽的爪子在刨冰时，偶尔会停顿一下，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它的喉咙里除了低吼，还夹杂着细微的呜咽声；甚至在它盯着他的时候，赤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恐惧，不是对他的恐惧，是对自己体内力量的恐惧。它在撕扯自己的皮毛，像是想把缠在身上的浊气扯下来。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下手臂的痛意和心底的烦躁。然后，他慢慢抬起右手，不再画符，而是将掌心贴向冰面。幽冥之力顺着掌心缓缓渗入冰层，不是之前那样猛冲，而是像水流过沙子一样，慢慢往下钻。他试着去感受冰下的动静——有极细的灵流在动，顺着之前看到的符线，一波一波地往四处流，带着温和的暖意，跟他体内的幽冥之力隐隐呼应。
起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