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堡。暴食的巢穴。那里盘踞着他们曾经的领袖,如今只是一具被深渊恶魔占据的皮囊。正是那怪物永无休止的饕餮,吸干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储备,也吸干了这个社会赖以维系的“平等”基石
它庞大的、不断臃肿的身躯需要无尽的血肉与谷物来填塞,等级制度应“需”而生,所有资源都像溪流汇入深潭般被强制输送到石堡,供养那永不满足的深渊巨口。饥饿成了底层人兽的常态,而“平等”,早已是刻在废弃石碑上的、无人敢再提的古老笑话
元小小内心os懂了,谁吃的多谁牛逼
元小小内心os
俩“人”仨“兽”跟着地图来到了一处粮仓
粮仓深处弥漫着陈年谷物腐朽的甜腥气,几乎盖过了另一股更刺鼻、更冰冷的味道——死亡缓慢发酵的气息
发现尸体的瞬间,霜刃尾尖一甩,冰晶“咔嚓”凝结门框
然后她走上前停在那具蜷缩的尸体前,皱了皱眉
“是老獾伯,”她叹了口气,为之惋惜“是曾经在公民议事厅用洪亮声音为“每一只爪子、每一片鳞都应平等”摇旗呐喊的老獾伯”
如今的他躺在冰冷的地上,像一截被彻底榨干、丢弃的枯柴
灰褐色的皮毛黯淡无光,紧紧裹着嶙峋的骨架,每一根肋骨的轮廓都清晰得刺眼,仿佛皮肤只是勉强搭在上面的一层薄纸
他生前一定经历了可怕的消耗,干瘪的腹部深陷,形成一片令人心悸的虚空
然而,与他枯槁身体形成最尖锐反差的,是他那双枯爪死死抱在胸前的东西
霜刃蹲下身,凑的更近了一些,仔细观摩之后,她很快得出结论
“这是一根臂骨,应该属于某种大型人兽”
它被打磨得异常光滑,在粮仓高处狭窄透气窗投下的惨淡光束中,泛着一种不祥的、油腻腻的灰白色光泽
最令人脊背发寒的是骨头表面的雕刻——扭曲缠绕的麦穗,饱满到几乎要炸裂开来,每一粒麦仁都鼓胀着,透着一股病态的丰饶欲望
这丰饶的图腾,被一只饿殍紧抱怀中,构成一幅撕裂理智的亵渎画卷
“叶迪,测能量残秽。你们三个,退远点”
霜刃冷眼扫过他们
只见叶迪的鹿角荧光藤蔓轻摇,花粉簌簌落地,在尸体周围铺开幽绿光晕。光晕在臂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