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证据’,我会帮你准备好。”电子音继续说,“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荣华富贵,还有你女儿的命,都能保住。如果你不做——”
对方没有把话说完,但三梦已经懂了。她看着手机里朵朵的照片,小女孩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手里拿着杨幂上次来看她时送的毛绒兔子。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站在悬崖边,前面是唾手可得的救命钱,后面是万丈深渊。
“我需要先看到医药费。”三梦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静,她捏紧手机,指节泛白,“我要看到五十万,打到医院的账户上,作为朵朵接下来的治疗费。否则,免谈。”
她以为对方会犹豫,没想到电子音立刻答应:“可以。半小时后,你去医院收费处查,钱已经到账。记住,明天上午十点,穿你那件灰色的羽绒服,别化妆,越憔悴越好。”
电话挂断,三梦站在原地,浑身发冷。她快步走到收费处,报上朵朵的名字,工作人员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家属您好,刚刚有一笔五十万的款项汇入,备注是朵朵的治疗费。”
五十万。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她走到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前,朵朵还在睡着,呼吸罩里的雾气一升一降。三梦伸出手,隔着玻璃轻轻碰了碰女儿的脸颊,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朵朵,妈妈对不起你。”她哽咽着说,“但妈妈不能失去你。”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三梦站在医院门口的梧桐树下。风很大,吹得她头发乱飞,灰色羽绒服上沾了点灰尘,显得格外落魄。不远处,两个举着摄像机的记者已经在等了,看到她过来,立刻迎了上去。
“三梦女士,请问杨幂女士中断对你女儿的资助,是不是真的?”记者的话筒递到她嘴边,镜头紧紧盯着她的脸。
三梦深吸一口气,想起昨晚背好的“台词”,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是真的……杨幂姐一开始很好,给了我一些钱,可后来她助理说,朵朵的病是个无底洞,让我别再缠着她们……我昨天去求她,她连面都不见,还说我是想讹钱……”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颤抖,甚至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记者们赶紧追问,她断断续续地“透露”:“杨幂姐私下说,朵朵这样的孩子,活着也是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