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保姆车在空荡的街道上平稳行驶，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像破碎的彩色玻璃，在杨幂疲惫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她靠在后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上面还停留着半小时前公关团队发来的紧急预案——杨幂耍大牌#的词条不知被谁买了热搜，配图是她昨晚在剧组收工后，因体力不支没接粉丝递来的信的抓拍。
“已经压下去一半了，但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号在带节奏。”经纪人林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眼底的青黑比杨幂更甚。她将一杯温咖啡递过去，“喝两口，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进棚拍杂志，造型师那边已经在等着了。”
杨幂接过咖啡，却没喝，只是望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发呆。“昨天是不是又只睡了两个小时？”林薇忍不住问，语气里带着心疼又无奈的责备。
“嗯，”杨幂轻轻应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凌晨一点才把明天要拍的广告脚本过完，助理把行程表弄错了，原本下午的采访调到了早上，我得重新顺一遍提纲。”
提起助理，林薇的眉头皱得更紧。“小周确实不太顶用，上次把你过敏的食物记混，差点出大事，这次又弄错行程。我已经让人事部再筛简历了，但合适的助理哪那么好找，既要懂你的习惯，又要能扛事，还得嘴严……”
“算了，”杨幂打断她，“他也才来三个月，慢慢教吧。现在换人的话，又要重新适应，更麻烦。”
话虽这么说，可疲惫像潮水般涌来，让她忍不住闭上眼。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一样的眉眼轮廓，却带着几分乡土气的憨直，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堆起小小的细纹。是三梦奇缘。
这个名字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她紧绷的神经。多久没想起这个人了？自从三梦奇缘宣布退圈，回到老家开了家小超市后，娱乐圈里关于“小杨幂”的话题就渐渐淡了下去。可此刻，在这被工作和负面新闻裹挟得喘不过气的深夜，杨幂竟然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原来那个人的存在，曾在不知不觉中为她分担了那么多。
“你说，”杨幂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如果三梦还在，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林薇愣了一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