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却又查不出任何毒理。
“东君,”她压低声音,眼亮晶晶的,“你说青王要是痒得在房里打滚,会不会把他珍藏的那幅《江山图》给撕了?”
据说,青王拿这个东西在朝堂上经常戳人心窝子,可谓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至于消息来源:学堂得小师兄,萧若风。
百里东君轻笑出声,指尖在窗纸上戳了个细不可察的小孔:“撕了才好,省得他总拿那画在朝堂上炫耀。”
他接过张予念手里的小罐,用银签沾了点汁液,借着风势弹进窗内,动作行云流水,半点声响都没弄出来。
叶鼎之和张云笙也已到了窗下,张云笙对着小孔吹了口轻气,皮囊里的粉末随着气流飘进去,空气中顿时多了点若有似无的腥甜。
她侧耳听了听,房内传来轻微的翻身声,随即又没了动静。
“成了?”叶鼎之挑眉。
“嗯,”张云笙收回手,指尖还沾着点粉末,“半个时辰后,就能看这个蠢货的好戏了。”
四人悄无声息地退回房顶,蹲在琉璃瓦上像四只蓄势待发的夜枭。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三更天了。
百里东君从怀里摸出个酒壶,给每人倒了点酒:“赌五两银子,青王今晚梦见的是被他抄家的盐商,还是当年被他构陷的忠良?”
对方亏心事做多了,拿他当赌注,五两银子都嫌多。
张予念抢过酒壶抿了口:“我赌是盐商,上次在酒楼,他看盐商儿子的眼神,就跟见了鬼似的。”
他们出去闲逛的时候,可是没少看热闹。
叶鼎之没喝酒,目光盯着那扇紧闭的窗:“不管梦见什么,能让他尝尝苦头,就算没白来。”他想起青王上个月在城门口斩的那几个流民,眼神冷了冷。
皇家,还真是够肆无忌惮的,当初高高在上决定了他们叶家数百口的结局,如今,他回来了,并且有手段报仇,就是对方的命数了。
张云笙碰了碰他的胳膊,递过去块桂花糕:“别皱眉,等会儿有得乐。”
她不喜欢对方的愁绪,她希望,叶鼎之永远阳光肆意。
正说着,西跨院的卧房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脆响,像是瓷器摔碎了。紧接着,是青王惊恐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