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对影宗的血腥不同,青王府的夜显得格外“平静”。
高墙深院,侍卫巡逻不绝,却不知两道身影早已翻墙而入,如同两只夜行的猫。
叶鼎之握着剑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是怕,是恨。
十年前叶家满门被屠的画面在他脑海里翻腾,鲜血染红的门槛、亲人倒在血泊中的模样,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如昨。
张云笙握住他的手腕,她的手心带着暖意,轻声道:“别慌,他跑不了。”
两人借着假山石的掩护潜行,张云笙对王府布局了如指掌,很快就绕到了青王的寝殿外。殿内还亮着灯,隐约传来杯盏碰撞和谄媚的笑声。
“这蠢货,死到临头还在享乐。”张云笙低声骂了一句。
叶鼎之深吸一口气,猛地踹开殿门。殿内的喧闹戛然而止,青王搂着姬妾,手里还端着酒杯,看到门口的两人,脸上的肥肉瞬间僵住。
“是……是你!”青王认出了叶鼎之,酒盏“哐当”落地,他连滚带爬地躲到桌子底下,“来人!护驾!护驾啊!”
侍卫们蜂拥而入,却被张云笙拦住。她的剑法灵动飘逸,如同穿花蝴蝶,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挡下攻击,给叶鼎之留出空隙。
只有手刃仇敌,才是真正的解脱,否则,会是永生永世的心魔。
叶鼎之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个缩在桌下、抖如筛糠的男人。
他一剑挑翻桌子,青王暴露在月光下,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嘴里胡乱喊着:“饶命!我给你钱!给你兵权!求求你饶了我!”
“十年前,你灭杀我叶家满门的时候,何曾饶过他们?”叶鼎之的声音冷得像冰,剑尖抵住青王的咽喉。
青王语无伦次,只能拼命磕头,额头撞在地上砰砰作响,很快就渗出血来。这副贪生怕死的丑态,让叶鼎之胃里一阵翻涌。
他们叶家就这样直接毁在了这种人身上。
“叶鼎之。”张云笙解决了最后一名侍卫,走到他身边,轻轻按了按他的手背,“结束了。”
所以,属于叶云的梦魇已经没了,以后,只有要剑荡天下的叶鼎之。
叶鼎之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决绝。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