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清垂下眼，慢条斯理地将茶倒入杯中，香气袅袅升起。
她的动作依旧优雅，却在指尖微不可察地收紧——她听得清，他每一剑的呼吸与节奏，她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原来有时候，对灵力掌控的太灵敏，也不是什么好事。
片刻后，李相夷收剑而立，剑尖轻轻点地，整个人带着未尽的气势走到她面前。他俯身，近得能让她看见他睫毛上的水珠与眼底的笑意。
“清清，好看吗？”
一语双关，剑好看，还是人好看。
王权清将茶递给他，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触，像是不经意，却又带着无声的牵引。
“好看，相得益彰，再好看不过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拂过心尖。
李相夷低笑一声，没有接茶，反而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指尖带到唇边，轻轻一吻。茶香与他身上的气息交织，暧昧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好看才配的上清清。”他低声道，眼底的笑意像春水一般，漾开去。
王权清没抽回手，只抬眸与他对视。暮色渐深，竹林间的风带着几分凉意。
谁都没有再说什么，仿佛再多一个字，就会让这份克制崩裂，让所有暗涌的情绪彻底淹没彼此。
若有似无的博弈感，让人上头，有时候，矜持一下也挺好，这是两人此时共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