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轩
斯黛拉听着萧雪鱼一比一还原现场,看似人还在,实则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萧秋水,她恨他不是个哑巴。
“谢谢雪鱼姐,改天我请雪鱼姐去挑首饰。”
斯黛拉能怎么办,干笑了两声,心里咬牙切齿的开始问候萧秋水。
闷声干大事,胆子这么大,怎么就之前被她调戏成那样呢。
萧雪鱼揶揄的看了她一眼,两人约定好之后一起出去,就走了。
而斯黛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着也不喝,目光放空。
窗棂外的竹影被晚风揉碎,筛在斯黛拉素白的裙裾上,像极了她上一世在布莱克老宅见过的、被月光切开的银器碎光。
她指尖捏着半块未吃完的桂花糕,糕屑落在描金的云纹托盘里,声音轻得像萧雪鱼方才转述时,那些刻意放软的语调。
“……秋水他说,‘自那日见她指尖凝出星海,便觉这江湖万里,都不如她眼尾一点光’。”
斯黛拉垂着眼,将最后一点糕饼抿进嘴里。
桂花的甜香在舌尖散开,却压不住心底那阵莫名的烦乱——像有只被施了“速速变大”咒的蝴蝶,在胸腔里扑腾着翅膀,每一下都撞得她指尖发紧。
她记得萧雪鱼说这话时,眼里那点藏不住的探究,因为他们认为萧秋水发癔症在胡言乱语。
什么星海,他们都认为,萧秋水对她,是一见钟情,这些都是他在胡诌,斯黛拉也不说话。
于是她当时只是弯了弯唇角,露出那副惯常的、又甜又乖的笑,也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此刻屋子里静得很,只有案上铜炉里的沉香,一缕缕缠着空气往上飘。
斯黛拉走到镜前,看着镜中那个一身浅碧色襦裙的少女,眉眼弯弯,唇色淡粉,是旁人眼中最端正矜贵的模样,甜软乖巧。
斯黛拉猛地闭上眼睛,她受够了这种左右拉扯情绪的感觉,不就是一个结果吗,她有什么不敢认的。
喜欢又怎么样,萧秋水喜欢她,那是他有眼光,她又不是谈不起恋爱。
斯黛拉反手,一瓶药剂出现在手里,在烛火的映衬下,泛着流动的光泽,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微凉的瓶身,在不断的催促着她,斯黛拉没有犹豫,拔开瓶塞,一股清冽的香气先钻了进来。
不是甜腻,也不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