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鸟鸣声唤醒了树屋中沉睡的生灵。
感觉到陌生的环境，他的眼中满是警惕。
顺着水流声，他拨开重叠的树藤，看到的是一个宛若精灵般的女子正在水潭边小憩，她青色的尾巴泡在水潭中，是不是摆动一下，溅起水花。
正当他看得出神时，女子睁眼了，对上他的眼睛，尾巴瞬间缩了回去，女子一袭青衣飘然出现在他眼前。
他眼中的惋惜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女子看了个正着。
“你醒了便可以离开了。”
溪客没有多问什么，而是下起了逐客令。
“你是谁？”
为什么救我？
“在问别人姓名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相柳。”
“相柳？蛇身九头，食人无数，所到之处，尽成泽国。”
相柳对他的名头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并不意外她会知道自己。
“你的名字。”
“溪客。”
“为什么救我？”
“救你还需要理由吗？”
“我是妖。”
“那又如何？神、妖、人皆是这大荒的生灵，既然存在必有存在的意义。”
“你也是妖？”
“妖？可以算是吧。”
毕竟人首蛇身，介于神族和妖族之间。
“算是？”
“不重要，说说你吧，堂堂海底妖王九命相柳，怎么会差点死在山林中？”
“这与你无关。”
“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你也醒了，便离开吧。”
爱说不说。
“你要什么？”
“什么要什么？”
“你救了我，所以我可以为你办一件事！或者杀一个人！”
“杀人？我可不需要杀什么人。而且救你的也不是我。”
“不是你？”
“看到那棵树了吗？”
相柳顺着溪客指的方向看过去，点点头。
“那是你的恩人。若不是它求助，我也不会帮你。”
“……”
所以他的命还不如一棵树的求助？
“那当然，它刚开灵智，乃是世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