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日光斜斜地照进昭华宫书房,在青石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昭月坐在主位,面前摊着边境防务图,清乐、句芒几个正埋头看着各部送来的文书。
常曦清乐"北地今年雪下得邪乎,冻死不少牛羊。"
清乐指着文书上的数目。
常曦清乐"再不开仓放粮,人族怕是要出乱子。"
句芒摸着下巴
句芒"开仓容易,就怕粮食到不了百姓嘴里。上回拨去的军粮,层层克扣,到手只剩五成,偏着王上还说什么“水至清则无鱼”。"
门外响起脚步声,蓐收提着两把木剑风风火火闯进来,头发上还沾着露水:
蓐收"姐姐,今天还练剑不?"
昭月眼皮都没抬:
皓翎昭月"先把昨儿留的《六韬》注疏看完。"
蓐收的脸立刻垮下来,磨磨蹭蹭蹭到角落坐下,从袖子里掏出揉得皱巴巴的书卷。
这时相柳悄没声地走进来。他穿着昭华宫统一的白色常服,银发用根素带束着,手腕上的锁灵镯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
他在最末位的席垫上跪坐下来,腰背挺得笔直。
清乐把一份抄录的文书推到他面前:
常曦清乐"这是昨日议的治水方子,你看看可有什么不妥。"
相柳垂眼细看,指尖轻轻划过竹简上的字迹。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已经能顺畅地阅读公文,偶尔在兵策上还能说出些独到见解。
相柳(防风邶)"这里不行。"
他突然开口,声音清冷。
相柳(防风邶)"要是在这儿筑堤,眼下是解了急,下游的水势反倒更猛。"
句芒凑过来细看,一拍大腿:
句芒"还真是!你这眼睛真毒。"
蓐收在一旁撇嘴:
蓐收"瞎猫碰上死耗子..."
常曦清乐"那你也碰一个试试?"
清乐淡淡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