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宫里,清乐将一张薄薄的纸条放在昭月案头,上面寥寥数语,记着玱玹近日去了几次听雪殿,送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常曦清乐“阿姐,玱玹近来往阿瑜那儿跑得勤。”
昭月瞥了一眼纸条,没说话,继续批着手里的奏章。
一旁的蓐收忍不住嗤笑一声:
蓐收“呵,他倒是会钻营。知道我们这儿铁板一块,就去哄阿瑜那个傻丫头。阿瑜那点心眼,够他卖几个来回的。”
皓翎昭月“阿瑜心思纯净,是她的福气。”
昭月终于放下笔
皓翎昭月“说明我们把她护得太好。”
她指尖在桌案上轻轻一点,眸光微冷。
常曦清乐“要不要……提醒一下小王姬?”
皓翎昭月“不必。”
皓翎昭月昭月摇头,“她现在正觉得她的‘玱玹哥哥’是天下第一好人,我们拦着,她反倒不服气。况且,玱玹眼下也只是献殷勤,没越矩。”
她抬眼,看向蓐收:
皓翎昭月“他不是爱往听雪殿跑么?让他跑。告诉底下人,眼睛放亮些,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字不漏,给我记下来。”
皓翎昭月“还有,阿瑜身边的暗卫,再加一倍。我要她万无一失。”
蓐收“明白。”
昭瑜确实是被娇养着长大的。
她没见过人心能险恶到什么地步,也没尝过被真心辜负的滋味。
静安妃把她教得知书达理,却也纯净得像张白纸;父王和阿姐为她撑起了一片天,风雨都被挡在了外面。
所以,当玱玹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出现在她生活里时,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接纳了。
玱玹很知道怎么跟这样的小姑娘打交道。
他不送贵重东西,免得惹眼,只偶尔带些西炎常见的草编蚱蜢、会唱歌的泥偶这类小玩意儿,说是给她解闷。
昭瑜被太傅考校得头疼时,他总能几句话点醒她,还从不居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