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龙套不好了,二爷,佛爷出事了!
二月红走,带我去见见佛爷。
二月红心中一沉,有种预感在胸口炸开。他脚步匆匆穿过走廊,靴底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闷响。推开门的一刹那,他的视线定格在被抬进来的佛爷身上。
那张平日里威严冷峻的脸此刻苍白如纸,掌心里竟嵌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邪物。身上的刮伤还在渗血,与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判若两人,甚至可以用狼狈至极来形容。
二月红的脚步猛地顿住,停在门槛边。他不是没见过血腥和危险——战场上的尸横遍野、古墓中的诡秘险象,他都经历过,可眼前的张启山让他心口狠狠一揪。那双平日锐利又沉稳的眼睛此刻半闭着,连挺直如松的脊背也塌了下来,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
二月红这是怎么回事?
他蹲下身去仔细查看佛爷掌心里的那团黑色异物。那东西竟像是活的,深嵌在皮肉里,边缘泛着青黑色泽,周围的皮肤硬得像铁块一样,摸上去毫无生机。
旁边一名亲兵颤声解释
跑龙套佛爷……佛爷为了掩护我们撤出矿洞,被那‘头发’咬了一口,又被塌下来的石头砸中了后背……
话未说完,声音已经哽咽。
二月红的手指刚触及那团黑物,佛爷突然闷哼一声,眼皮剧烈地抖动起来。二月红猛然抬头,对上了张启山涣散的双眼——那双平时清亮如寒星的眸子如今蒙上了一层灰雾,连聚焦的力气都没了。
二月红心头一沉,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瓶里装的是祖传秘方配制的止痛丹药,但当他倒出药丸靠近佛爷嘴唇时,那团黑物散发出的阴寒冷气直接将药丸冻成了粉末。
张启山别费劲了……没用的……
佛爷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嘴角却扯出一抹淡笑,带着些许无奈与释然。
张启山二月红,这矿洞里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要邪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