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次陈皮出去几天未归,还带了伤回来一样。
越想,鼻尖就越酸涩,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强忍着没让它落下。
陈皮曾经说过,男子汉不能随便哭,要是哭了,纸鸢就飞不高了。
沈清摸了摸发梢上的红绳,指尖触碰到那个结实的结,不禁想起陈皮帮自己系红绳的模样,总是故意松松地绑着,还笑着说:“这样清儿跑起来时,红绳也能飘起来。”
沈清(儿童版)陈皮……师傅……
沈清喃喃低语,把脸埋进纸鸢里,淡淡的浆糊味混合着月光的寒意涌来,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一滴泪砸在鸢身的蝴蝶图案上,晕开了一小片浅红的痕迹。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正在撬门。
沈清猛地抬起头,匆忙擦掉眼泪,抱着纸鸢站了起来,警惕地看向门口——是师傅回来了吗?还是……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踉跄着跌了进来,身上还沾满泥土与血迹。